生活杂谈(病态者的内心独白)

蔡蔡是我的好友,我们之间就像是树洞和倾诉者的关系,我习惯把我身边说有的烦恼大大小小的都一口气吐给他听,也不一定需要他给我什么建议。当崩溃如海啸来临时,我总会希望谁能帮助我们,或许不是帮助只是在你生边支持你,给你些许面对困难的勇气,给你一些安全感。他对于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依靠,是我生活安全感的重要来源之一。

一天蔡蔡和我说,我害怕你把我带偏了,我还要和女朋友好好相处呢。(顺便给我塞了一嘴狗粮)。我没有办法把你拉出去,但是我感觉我在向下掉。这让我感到恐慌,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的你,而抑郁的情绪会像深渊一样,他在拉着你往下陷的同时,也会让凝视深渊的人连同你一起下坠。

最近对我影响最大的事情可能就是考试被人恶意举报的事情,我宛如惊弓之鸟,我脑子里想到的基本上都是“究竟是哪个刁民要害朕”和我到底得罪谁了。当然,还有每天晚上和他说着我很烦躁,很害怕。这时候真正朋友的亲疏就体现出来了,有很多朋友“关心”我,反复问我到底有没有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到底招惹谁了啊?等等等等,只有他和我说校园你就别管这些了,书看不下去就去玩吧(当时是考试周)。还会陪着我骂骂咧咧的骂那些举报我的招惹我的人。他知道不管我有没有,他都会站在我身边为我辩护。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不问我,他说你这怂样,能这么大大咧咧的作弊啊,一看就是假的。而且你不是和我说了嘛考的都是主观题,选择填空都没有抄个寂寞啊。

我还和发消息的某墙沟通,我说你怎么能在没有验证事实的情况下就发这种消息,墙振振有词的说他不相信空穴来风,要我和举报我的人在网络上对峙,我注意到那是一个小号,我顿时就没有想沟通的欲望了。敌在明我在暗,我都已经和墙说了学校都证明我没有了,我想要一个道歉,墙振振有词的说,举报者说学校没监控,老师是骗人的。我很生气我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证有不证无。他有证据吗,你叫他拿出证据啊,我能带你再找辅导员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拿什么证明。墙依旧说不相信空穴来风要求我和举报者对峙。我忽然觉得很累了,觉得我百口莫辩了,一句不相信空穴来风就可以把我打死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深刻的感觉到那种绝望,觉得说什么都可以是阴谋的绝望,一张嘴成功把我逼死了。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变得极度敏感,我从原本的不爱看群消息变成压根不看群消息,也不能和同班的同学相处,甚至是我会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带着刀,是灼人的碍眼。和同学聊天,也特别害怕别人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可想而知,我对这个班级这个世界的敏感上升到一个极致的敏感,接近一种被害妄想,于是我和蔡蔡的倾诉,从原本的有实据的事实到捕风捉影,和对别人行事的恶意揣测。这种极致的敏感让我陷入了一个自闭的状态,开始不太愿意接受外界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只愿意接受自己愿意接受的信息。

终于有一天他和我说其实他也不一定撑得住了,也要被我搞的神经兮兮的。

莫名的感到一些害怕,我是一个有些“病娇”的人,我对待那些愿意对我好,把我放在心里的人,对我来说都视诺珍宝。毫不夸张的说可能伤害他们要比伤害我更加不能被我原谅。因为伤害我可能是因为我的性子别扭得罪了谁,而他们都是性子极好的,都是生活里难道的身上有着明媚阳光的人,他们的身上总有着生活里别人没有的温暖,这样的温暖也是我心底紧紧依偎索取的。

蔡蔡是个很阳光的人,他和我说过你想说什么放心说,这一天他叫我打住了。因为他被我影响了被我往下拉了,我成了暗淡他身上光点的人。我害怕成为他生活里讨厌的人。

可是我的生活却在我不可抵挡的异化,我不知道怎么关掉我身上那个敏感的开关,我开始变得易怒,变得更加多思。总是莫名其妙的和莫名其妙的人吵架,我问蔡蔡怎么办呢。

这次他不能和我一样骂骂咧咧的骂着谁,因为根本没有可以骂的对象,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因为终于这次的这场战争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打,甚至不能有人在旁边加油打气。

我喜欢看《奇葩说》,剧荒的时候或者没事的时候就一期一期的放着权当背景音。有一期的辩题是灾难来袭,伴侣手刀逃跑要不要原谅。陈永开说,他虽然没有那么狗血的遇到什么地震啊海啸啊,但是他有抑郁症,他的伴侣要面对的是一个随时可能情绪崩溃的他,终于他的伴侣受不了了,他的伴侣逃走了。在伴侣逃走的那一刻永开是怨恨他的伴侣的,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逃走,或者自私的想你就算陪我一起受着也好。但是后来他释怀了,他要去原谅,因为不能被他原谅的伴侣和不能原谅伴侣的他其实都备受煎熬。

晚上无事刷着奇葩说的时候刚刚好看到这一期,莫名的苦笑。我没有怪蔡蔡,蔡蔡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和我生疏,他还是会倾听我的生活琐事,只是我心里总是隐隐的发慌,我总认为我是不是在伤害周围的人。

于是我更加是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了。

另一个朋友就当做是小明吧,好久不联系,我去联系他想问问他最近在干嘛。他和我说,他打算考计算机,r语言,数据分析软件,还开始熟悉word,excel,PPT,他和我说你就是太闲了,你无聊你就去学东西啊,忙的和他一样不可开交就不会无聊了。

他成功的活成了一道阳光闪瞎了我的24k狗眼。我无言以对,他说的很对,可是很抱歉啊,我真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烦,于是我更加觉得这样只会慢慢沉默的我真的很差劲。

之前《想见你》大火的时候,刚刚播出陈韵如夺回自己身体的时候全网都在骂陈韵如,但是我觉得这样小心翼翼扮演别人的女孩好可悲,就跟我喜欢在别人面前装的大大咧咧的人一样,其实我原本也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一开始只是想通过表达自己的抑郁来让周围的人关心自己,成功把自己整的抑郁了之后,才知道就算你抑郁了也不会有人真心关心你,有的只是吃瓜的人,和说你矫揉造作的人。真正所谓“关心”只存在“网络”上,满足网友的高尚感。最后陈韵如自杀的时候,希望世界都不要逼她,这样被世界逼着的感觉简直了。我们明明不是多么正义善良之人,却要在一个虚伪的道德框架下表现着虚假的正义和善良。每个人都活的胆战心惊,一边装的像一个慈悲的活佛,一边疲惫的追求那种自以为是的高尚。跟那些假意关心我的人一样,他们要的不过是“吃瓜”罢了。

也有人问我为什么你笔下的人物都那么容易死呢?我说,因为他们没法在那样安葬的世界里好好的活,我就要让世人都认为是美好的死在世人的口诛笔伐和隐藏的内心的罪恶之下,我要他们亲手毁灭他们认为美好的。这样他们麻木的心才会稍稍刺痛。

我看着人群中的无数美好倒下了,死在了荒芜的酒池肉林,和麻木的行尸走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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